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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有一天ofo“死”了,請把它埋在緬甸

2019-07-02 來源 :公益時報??作者 : 羅瑞垚

    學童們看到幾乎全新的單車,興奮不已(圖片來源:法新社)

■羅瑞垚
 
共享單車,曾經(jīng)是資本瘋狂追逐的風口,卻落得一地雞毛。當共享的神話破滅,資本的熱潮退去,只剩下數(shù)不清的單車被遺棄在地鐵口、街邊、公園里,無人問津。它們被批量送到城市遠郊的共享單車“墳場”,集中堆放,像垃圾一樣等待被回收。
 
攝影師吳國勇,找到了20個城市的共享單車“墳場”,用無人機記錄了令人震撼的“墳場”奇觀。在他的鏡頭下,紅橙黃藍綠各色的共享單車互相纏繞、堆積,形成了高達七八米的山峰,站在“山腳”的人,渺小得像一只只螞蟻。
 
曾經(jīng)紅極一時的共享單車神話,最終只留下了一堆棘手的“鋼鐵垃圾”。
 
那么,這些單車到底有沒有更好的歸宿?
 
答案是肯定的。不過,給出這個答案的,是一位緬甸人。這些在海外被廢棄的單車,讓緬甸貧困家庭的孩子圓了自己的單車夢。
 
緬甸創(chuàng)業(yè)者邁克(Mike Than Tun Win)購買了閑置的單車來幫助緬甸貧困學童,送給他們做代步工具。今年3月,邁克發(fā)起了“少走路”(Lesswalk)運動,從新加坡、馬來西亞等地,購買共享單車公司oBike、ofo和摩拜停止運營后閑置的單車,運往仰光捐給貧困孩童。
 
6月20日,一批改裝過的共享單車被送到了靠近仰光的Nhaw Kone鄉(xiāng)村學校。
 
“我現(xiàn)在有更多時間學習和與朋友們玩樂了。”據(jù)《法新社》報道,在該學校就讀的Thae Su Wai,是首批200名受惠學生中的一位。
 
11歲的她開心地說,現(xiàn)在有了腳踏車,她再也不需要花上兩小時、每天走路10公里往返學校了。
 
今年33歲的邁克出生在緬甸,但在新加坡長大,在新加坡接受了良好的教育。他曾就讀于大名鼎鼎的淡馬錫初級學院,2008年畢業(yè)于南洋理工大學,獲得了商業(yè)管理學位。
 
2010年,他回到緬甸開始創(chuàng)業(yè)。2015年,他創(chuàng)辦了一家在線旅游平臺flymya.com,一年之內(nèi),公司的收入就達到了150萬美元。此外,他還在泰國、新加坡等地也創(chuàng)辦了公司。
 
同時,他還發(fā)起了BOD科技投資公司,助力緬甸的創(chuàng)業(yè)生態(tài),主要投資于互聯(lián)網(wǎng)公司,包括Laundry.com、O2O平臺Yangon Door2Door以及電子商務(wù)平臺shopmyar.com等公司。
 
邁克8歲以前,曾在緬甸曼德勒生活,當時他就是走路去上學的。
 
邁克觀察到,過去幾年緬甸農(nóng)村的情況并沒有改善,貧困兒童需要步行30分鐘到一個小時,才能到達學校。
 
33歲的他說:“當我看見孩子們走很多個小時的路去上學,我為他們感到難過。”
 
聯(lián)合國兒童基金會(UNICEF)估計,大約55%的緬甸孩童生活在貧困中,而17歲的青少年中,有一半沒有受過教育或者只受過很有限的教育。
 
Thae Su Wai學校的校長Ni Ni Win說:“這里很多家長們都很窮。很多小孩連雨傘都沒有,下雨時他們只用幾片塑料遮雨。”
 
邁克說:“如果我們能減少他們花在路上的時間,他們就能花更多的時間在學習上,獲得更多知識,提高擺脫貧困的機會。”
 
邁克說,仰光是“少走路”計劃的第一站,接下來這項運動也會惠及曼德勒(Mandalay)和實皆縣(Sagaing)的貧困孩童。
 
居住在距離學校2公里以外,年齡在13到16歲的學童,將會有機會有限獲得捐贈。
 
2018年6月,oBike在新加坡停止運營,公司解體,大量的單車被廢棄在公園、路邊等公共場所,缺乏維護,無人問津。看到這種景象,邁克萌生了“少走路”計劃的想法。
 
今年3月,他在自己的社交媒體上發(fā)出消息,想跟ofo和摩拜單車建立聯(lián)系,從他們手中回收閑置的單車。3月15日,他從仰光飛到了北京,到訪了最大的共享單車“墳場”。
 
回國后,他開始計算回收共享單車的物流和改造的價格,并且了解到,在新加坡、馬來西亞和澳大利亞,這些共享單車公司幾乎全新的單車正在倉庫里拍賣。這些單車使用條件都很好,價格也很便宜。
 
過去三個月,他已經(jīng)購買了一萬輛單車。其中,4000輛是在新加坡貨倉銷售和拍賣會上買的,大部分屬于ofo和oBike的閑置單車。
 
4月末,首批3300輛單車抵達緬甸,6月5日,又有1000輛ofo的單車被送達了仰光的倉庫。邁克說,一共從ofo處購買了4000輛單車。
 
他說,每臺單車的價格是“平均約20新元”(約100元人民幣)。包括運輸、改裝和配送的費用,每輛單車的成本約35美元(約240元)。他自掏腰包買了5000輛,另外一半則由贊助商贊助。
 
邁克說:“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。腳踏車供過于求,把它們送去回收的成本更高,所以這些公司愿意把腳踏車賣給我。”
 
這些被回收的單車,在換掉車鎖,并添加后座之后,會被分發(fā)給需要的貧困學童。
 
這只是一個開始,邁克希望他能將“少走路”運動持續(xù)下去,在五年內(nèi)送出10萬輛腳踏車。他說:“它們可能在新加坡一文不值,但對一個相對貧窮的國家來說,它們有其價值。”
 
在緬甸,這些共享單車得到了“新生”。那么,反思中國,真的是“富裕限制了我們的想象力”嗎?
 
過量的投放,讓回收成為了熱潮退去后共享單車公司和政府的最大難題。要回收共享單車,需要支付拆卸、維修、人力等多重成本,成本可能比投入一輛新車還要高。更何況,泡沫破裂后,公司往往自顧不暇,根本無心顧忌單車的回收。
 
作為一個新興行業(yè),也沒有相關(guān)的規(guī)定來強制公司做回收。很多時候,政府被迫要給這些宣告破產(chǎn)的公司“擦屁股”。
 
在廈門,高峰時期就有七家公司拼量拼投放,廈門島容量有限,單車只進不出,很快就造成了交通擁堵。政府與企業(yè)溝通無果,只有自己動手,把十萬多輛的單車運到了偏遠又寬敞的同安區(qū),同安“單車墳場”的規(guī)模也冠絕全國。
 
共享單車被當廢鐵回收、一輛車15元“賤賣”等新聞標題,是共享單車在中國最后的“葬禮”。大規(guī)模的回收再利用難實現(xiàn),只有“拾荒者”一樣的個人試圖從中尋找商機。
 
在海外同樣節(jié)節(jié)敗退的共享單車,在資產(chǎn)的處理上卻更加多元化。ofo退出印度后,單車被共享踏板車公司Bounce回收,ofo宣布關(guān)閉以色列和其他中東國家的業(yè)務(wù)后,也將單車捐給了當?shù)氐拇壬茩C構(gòu)。(據(jù)志象網(wǎng)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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